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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和平:“互联网+”是一场海啸式的技术革命
作者:     浏览量:     发布时间:2016-01-04

2016-01-03 曹和平 北京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核心提示:2015年两会上,李克强总理首度提出“互联网+”行动计划,强调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技术与制造业、金融业等传统行业的结合与发展。以“互联网+”为特色的时代变革催生了无数创业机会,与此同时,我国的宏观政策又促成了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良好氛围——“互联网+”将为人们带来一场海啸式的技术革命。

一、“互联网+”是一场海啸式的技术革命

“互联网+”是一场海啸式的技术革命。下面我有三个小问题:一是“互联网+”技术的由来与积累;二是“互联网+”技术的隐性与显性特征;三是“互联网+”技术是一场海啸式的技术大爆发。

(一)“互联网+”技术的由来与积累

1980年前后的电子通讯设备和微机叫桌面电脑,因为在微机之前的小型机就像冰箱那么大,所以微机在当时是一个了不起的技术发明,它可以把一个大机器摆到桌面上来进行人机互动。80年代,这项技术出来之后,有几个振奋人心的变化。

1980年前后,北京大学的教授一辈子能够有一本自己的专著就相当了不起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个限制?因为那个时候要做一篇文章,首先要收集资料,写成卡片。但是你读书的时候是随机读的,有时候要到这个图书馆去,到那个图书馆去,不可能因为你需要什么就去读,而是这个图书馆里面有什么样的内容,你读了之后做成卡片,过一段时间把卡片进行排列组合,再形成主题,慢慢地才能够形成一篇文章。因此可以想象,这些文章要著成一本书得需要多大的工程。因为那个时候写书都是用手来写,如果想要传给别人看,你要用手刻蜡板,刻好蜡板之后要用油印印刷,复印一版最多可能要花费100多分钟。当然,有些超级能人(类似于八级技工那样的员工)可能能印几百份,但是一般印150-160份就相当不错了。所以那个时候印制相当困难,当时的智慧和数字文化信息传送,正是用笔写、口述和纸面打印来实现的。但是今天,微机出来以后,你会发现,我写的时候在电脑上写,然后发现有一个错别字,我按删除键删除,再打上新字就行了。但是原来不行,原来如果写错了就得把错误抹掉。可如果是印制正式版的呢?如果没有一个专业人士帮忙,错一两个字就没法印了。

所以微机出来以后,使得当时只有在政府中层部门以上能处理的文字过程,使得在中型企业综合文字处理部门才能够形成的和约,从政府部门、从工厂走进了每个家庭,搬到了个人的桌面上。换句话说,如果你是一个后勤人员,或者你是一个出租车司机,或者你是一个看水井的,有一台电脑的话,你可以给自己形成一个小环境,在这个环境里面,你就和一个中层部门的文字处理员工一样能够达到某种功能上的组合,完成你的个人目标。所以在80年代,微机和电子通讯技术的发展开始把电脑送到一些个人家庭里,之后,有的教授一年就能够出两本书。现在北京大学的教授一年如果不做其他事情,出两本书应该是完全有可能的。因为现在的技术已经进步到了这个程度。

80年代突破电子计算机和电子通讯技术以后呢?出现了光纤传输。光纤传输改变了人们在城市之间文字传输的方式,人们不用再用派发电报的方式传递信息。我记得那个时候在邮局拍电报,一个字大概需要3块钱人民币,你想想那个时候1个字3块钱人民币,发电报的时候怎么发呢?比如说我当时在新疆工作,我的家庭在陕西,我发一个电报说,“我将于1231号回家过年”。你不能拍这么多字,多一个字就要多3块钱。那个时候一个月的工资才30块钱,拍一个字就相当于十分之一的工资。现在如果月薪1万块钱的话,相当于一个字1千块钱,所以就要把“将”字删掉。“我于1231号”,不行。这五个字要改成“我于本月底回”,“家”字都省掉了。那你想想那个时候的电报传输对文件规模和字数要求是非常严苛的。现在有了电子通讯和微机以后,你的桌面工作一篇文章1万多字,如果你有电子邮箱的话,按一个发送按钮,就把邮件送到了你同事的桌面上,他打开邮件,下载下来就能看。所以你会发现,这个时候,互联网把不同城市间的人联系起来了,而且文字传输规模大大增强。

90年代,电子通讯技术、微机、光纤把来自全中国,甚至全世界不同领域、不同专业、不同国家、不同行业的人连在一起。2003年,互联网和信息高速公路泡沫破灭,互联网和信息高速公路在投资和收益方面成本倒挂,但是这项技术确实落地了。从2003年至今,大概十二三年间,你会发现不仅可以传输文字,还可以传输什么呢?传输一部电影也没有问题。那个时候下载一部电影需要十几个小时,快的要三四个小时,现在下载一部电影只需几分钟,快的甚至几秒钟就能够下完。你会发现,全球70亿人在同一张“网”上可以瞬时在各种信息上,动态的、文字的、语音的、行为的、科研成果的、贸易合同的、交友聊天的,还有各种互动竞赛的,都能够在网上完成。从1984年至今这30年间,“互联网+”技术通过不断的技术累积,不知不觉间,能给你提供和1980年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服务。如今的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已经不是初始阶段,互联网技术已经完成了“互联网+”或者叫互联网2.0的技术累积。那么“互联网+”究竟是什么?是已经到来的技术革命。

(二)“互联网+”技术的隐性与显性特征

下面看“互联网+”技术的隐性与显性特征。其实我刚才讲这些观察特征的时候,有一些非常难的设施性质的基础理论。比如,电子通讯和微机互联的工程设施,正在普通人日常生活中不可觉察的领域里不断地建设。

比如,要把一个大的文字信息从北京输送到武汉,光纤要由谁来铺设?这是一个问题。铺设光纤要先铺设在哪呢?当时教育部有一个系统,先把高校连起来吧,所以就在清华大学建了一个网络系统,就是中国互联网,教育互联网就建起来了。那么大家想想看,铺设这个互联网的话,如果从清华开始,要怎么铺呢?是不是要铺一公里把北大连上?是不是在北京二环路内建一个内环?那外面的高校呢?北京二环内的高校和四环左右的高校是不是要建一个二环?是不是在连接武汉大学或者华中科技大学的时候,要先把武汉或者华中科技大学连起来?在武汉市内建一个内环,再建一个二环,还要更大建一个三环?如果连接的仅仅是高校,老师和老师可以连起来。但你建的是地下的、看不见的、埋设的光纤网,那科研部门怎么办?如果想要把中科院系统下的科研部门连接起来要怎么办?连接政府各个部门要怎么办?那可能需要我们的工信部或科技部下面的部门承担国家任务,把政府联系起来。那谁来把这三个相对封闭的网络打通呢?在这里,恐怕通信公司就起了一定的作用,它把它连起来。虽然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看不见这些东西,但是长达30年的铺设光纤网的基础设施建设,确实把门户网站,也就是我们现在的计算机网站所用的信息通道、信息干道,以及城内的信息环道与干道之间的支线连起来了。那你可以想象,你只有在电脑桌面上才能进到网络,那打电话怎么办?

记得90年代中期,如果想要打电话的话,就要到网上去。在手机里面、电脑里面放一个打电话的语音软件,然后电脑有一个语音传输系统,然后通过压缩语音数据,把它以电讯化的方式传过去,对方反馈接收到信息了,那边也要坐到桌面上来收集信息。那我可不可以边走边打电话?从桌面电话到移动电话要怎么做?在地底下埋设光纤恐怕不够,那怎么办?后来中国移动就建了一个基站——地面每50公里建立一个基站,把所有基站连起来,看起来像一个六角形的蜂窝,把全国960万平方公里土地上,人、机相对比较集中的地区全部覆盖,你就会发现,手机在传输信息的时候利用了无线传输,50公里之间一个基站传输的话,你不用铺设地下光纤了,它的建设成本当然要比埋设光纤的成本低得多。

30多年建下来,我们现在有两张网:一张是在地下连接的万维网,就是WWW这种,它通过电脑桌面终端连起来一个全国性的网络;另外一张是通过建立基站,把全国的手机网络连起来。现在的手机用户大概有七八亿人次,那你想想看这个规模有多大。所以有人想,有一天是不是能够把手机和电脑这两张网连接起来。也许真可以这样。如果说移动网和全国教育部、中科院、科技部和工信部下面这个网能够在网络中枢之间串通,干线和干线之间有很多的连接支线,如果网眼可以更密集的话,可能移动和计算机这两张网就合一了。

前一段时间有人说,那电视网是不是也能合一?确实。电视网络原来用的是模拟电路,但是现在都变成了电子电路。如果有一天电视卫星的传输能够和移动端、计算机达到“三网合一”,那就更不得了了。再想想看,如果我们建一个导航定位,北斗星27颗,在星星之间,如果我把通信信息,把飞机观察到的图像信息,以及其他更多的数据链信息同“三个网”合起来,那可就是“四网合一”了。那换句话说,移动网比地下埋设的光纤网成本要低,其实卫星网比移动网的成本更低。这个累积的东西我们平常其实是看不到的,为什么呢?比如说发射一个卫星。大家知道航天科技集团是发射卫星的,最近几年在中国也出现了很多非国防性质、非航天性质的发射。比如2005年发射的“北京一号”卫星,以及后来发射的“北京二号”卫星,最近又投资发射了“资源三号”卫星。我们是否可以在这种卫星间发射组合一个更大的网?这个时候你会发现,不知不觉间,这种隐性的特征已经静悄悄地在我们身边出现了。

那“互联网+”技术的显性特征是什么?连起来会有多大的效果?事实上直到今天,在我们的生活中它的效果也一直在用。举个例子。过去的图书馆是国家支持的图书馆,可能有些古板,可能有些是用外汇买来的图书,其他图书馆没有,所以北大老师在接触信息方面,比我们山区一个中学老师、小学老师有无比的优势。但是现在有了互联网,在百度学术那个网站上能够获得的信息,北大老师能拿到,我在山区的一个乡村小学老师、中学老师我也能够获得信息,你的信息跟我的信息是一样的。换句话说,互联网的出现和普及把学术研究所需接触的基础信息差异消融掉了。

(三)“互联网+”技术是一场海啸式的技术大爆发

第三个问题,为什么说“互联网+”技术是一场海啸式的技术大爆发?前两年,印尼海啸,大家在海边观光旅游的时候,由于海底火山爆发引发了巨大的浪潮涌动,海面上看不见,风和日丽,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当这一股浪从海面冲到了岸边,海啸给人们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其伤害程度比一场9级台风风暴造成的伤害要大得多。因为首先,海啸来临前你没有准备;其次,海啸来临时,浪潮的涌动远不止台风眼几公里的伤害,而是上千公里的伤害。

所以“互联网+”所带来的新一轮技术革命具有突发性、隐蔽性的特点,就像一场会带来浪潮涌动的海啸。但好在“互联网+”技术革命不是一场对人们有伤害的海啸,而是历经30多年积累的技术革命,一场可能会给人们带来经济大爆发的“海啸”。

二、“互联网+”催生人工智能机器人

那么看第二个问题,“互联网+”催生人工智能机器人。“互联网+”是一次技术革命,“互联网+”会催生一种经济,这种经济的特征就是把人们的智慧行为“机器化”。

举一个我们日常生活中设想的例子。假定这是我的客厅,我在客厅里摆了一个吸尘器。如果没有“互联网+”,我在外面出差十天回来,房间里面会特别干燥,我家里面那几盆花可能就会死掉了。那我在外面出差的时候能不能让我父母帮我浇花呢?父母的住处离我家相隔几十公里远,80多岁的老人走不动,那让我儿子去呢?他在另外一个城市。让我的同事呢?他比我还忙。所以浇花成了一个大问题。可是如果把吸尘器稍微改变一点,吸尘器能不能“长”一条“腿”?吸尘器说我底下有轱辘啊。那好,那你能不能用我的杯子到厨房里面接一杯水,把1号花盆的花浇一下?

可能有些人马上会想到,那曹老师你说的不就是吸尘器加一个机器人的腿,加一个电脑,加一个寻找目标,加一个人机互动的室内新型机器吗?可不是嘛。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因为现在室外定位已经达到厘米级了,室内定位,像我这个杯子这么大的位置都能定位。那你可以想象,如果室内有各种各样的定位装置,瞬时能够传到“四网合一”的超级网络里面,我给它打电话,它在室内和我互动,还能够寻找到目标——水,这个问题就完成了。这就是通过“互联网+”给机器附着上一定的智慧行为。你会发现,机器人把一个类似于保姆式的智慧替代了。那照看婴儿、宠物呢?或者你晚上回去就不想动了,就想赖在那,机器人就可以帮你做一些很简单的活动。换句话说,它能够完成一些具备初级思维、不需要非常高逻辑过程的工作,也就是十二三岁以下孩童的智慧能够完成的工作。

智慧行为不仅可以在室内进行,不仅可以机器化,还可以在室外和人的消费需求进行互动。所以说互联网在这个时代催生的是什么?一些智慧行为的机器化,就是机器人可以完成过去只有人才能完成的任务。这种机器人可不是单纯的机器人。过去,工厂里面的机器人叫生产性机器人。比如汽车外壳到了流水线上的工艺环节,一按电钮,自动喷漆的机器人把胳膊举起来喷完漆就走了。

“互联网+”技术使得智慧行为机器化,但还没有完成。智慧行为机器化以后,你会发现智慧行为远距离化了。可能你在北京的香山上就可以和家里的机器人互动,等你回到家的时候会发现,它可能已经把好多准备工作做完了。智慧行为机器化以后,可以降低我们的出行成本,让我们的旅行生活变得更有贴近家庭的舒适感,让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变得更畅通。那个时候,“地球村”的愿望完全有可能实现。

所以这次在乌镇召开互联网大会,公布了会议的四点特征,还有一点提议,e-WTO(即电子世界贸易组织),什么意思呢?以后随着实体店的消失,恐怕卖东西就不需要海关了,海关都海上来,自由贸易区,实体自由贸易区可能就完成虚拟“互联网+”经济所不方便完成,或者比较优势很低的那些内容,绝大多数都从网上走。交易和结算可能都是瞬时完成的。e-WTO组织,也就是电子世界贸易组织,非常可能和一个电子国际货币基金二合一了。如果这两个世界组织放到我们国家浙江的乌镇,那你想想看乌镇会出现杭州和宁波这两个大城市之外,第三个大都市出来。

那么在这种意义下,“互联网+”催生的智慧行为机器化经济,GDP大概有多大呢?2014年,我国GDP突破了60万亿元人民币。在能耗减少、污染减少的情况下,在我们出行的“傻大黑粗”规模减少的情况下,GDP涨到600万,涨十倍。所以我觉得“互联网+”把智慧行为兑现为机器的行为,和人互相配合以后,那使我们怎么想象也不会觉得过分的一种经济形式,就好像1984年电子通讯和微机带给人类的进步一样。电子通讯和微机出现了以后,如果上世纪80年代以前那些七八十岁的老人还能够活到今天,让他来理解今天,他会觉得非常吃惊,就像从另外一个世纪来的一样。

所以“互联网+”经济或者智慧数字经济,或者智慧行为机器化经济,它和工业经济相比的代际差距就像工业经济和农业经济相比的代际差距。所以这是我们讲的第二个问题,就是“互联网+”催生智慧行为机器化的经济。

观点:“互联网+”金融下的中国经济

“互联网+”金融出来以后,如果中央还能保持今天这种支持力度不变,商业银行可能会出现邮政局化的现象。什么叫邮政局化?我记得我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时在北京上大学,那时候因为在海淀区,一个大学一个邮局,一个科研机构门口有一个邮箱,结果一公里有一个邮局,那个邮局是最好的路标,因为它的颜色很醒目。现在你会发现,你打电话不管是市话还是长途,都是用手机打了,过去长途得在邮局打。按照当时(80年代初)的规定,如果有一个电话给你拉到家里面,结果到从主干路的电话线要给把20几个电拉到你们家。那时候北京的平房谁家门口的电话杆两条线拉到那个家里面,那比住一个别墅都厉害得多。换句话说,过去如果想在家里安个电话,基础设施要由邮局来做,那个时候邮局要给你们家拉一个电杆启动施工,那是整条街的一件大事。现在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只要买个手机就可以上网,用不着拉电杆。你要是寄包裹,快递就给你干了。后果是什么呢?后果是你现在给我找邮局吧,全中国的内阁部门里面邮局还在里面,几乎没有一个市长说能说出邮局局长的名字了,你现在要找一个邮局,只要在北京的犄角旮旯才能够找着。说是邮局地址在这,找也找不着,在二楼呢,连标记都没有了。电子通讯技术大发展以后,去邮政局化。现在邮局好像就是个邮票了,邮票还是纪念邮票,谁还贴邮票。那个时候的邮票就像日常生活中的一碗米、一碗粥一样,是一个日常必需品。

“互联网+”金融公司兴起后,你会发现如果P2P经过一定的规范,如果能够把清算牌照发给它,让市场和资金隔开,P2P的储蓄风险是能够被隔离掉的,系统风险是能够被隔离掉的,然后你进行资质牌照的认证,把人品不好跑路的东西压低。银行的储蓄和P2P的储蓄相比,银行就要让开这块业务了,现在你知道储蓄门店里面很多都是临时工,发达地区到商业银行,因为那些人的经济行为更好,使用手机的频率更高,结果很多资金都拿到P2P公司里去了。商业银行的储蓄都很难,工资压低,压低以后原来的员工就走了,辞职了。但是这种事情如果商业银行不干,很快就会被替代掉。

但是现在看来,非银行类金融机构能够替代这块的话,商业银行可能会出大问题。在上海,商业银行形成的银行间市场,每天35个银行公布自己的货币利率,然后让人民银行对它进行监督,让银监会对它的信贷进行监督。后果是什么呢?后果是它把好的业务都通过自己的资产管理公司让出去了,银监会的制度挂不着,既然银监会的制度不像管银行一样,管你那个表外业务,凭什么非银行金融机构不能从事这个业务?如果商业银行的信贷被替代掉,它的资产管理公司如果没有独立第三方公司的职工那么勤快,商业银行改革的步伐不加快的话,去中央银行和商业银行传统货币化的过程就会加速,715年间商业银行的构成在国民经济体系中的显性位置可能要花去很大一部分的这种显示度。这就是“互联网+”金融的发展趋势看来是不可挡的,它可能会改变人类未来的金融显示度业态形式,而国家对“互联网+”禁锢得越多,就会涌现更多的新技术,管理是跑不过技术的,这是人类历史上一个铁的定律。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互联网+”经济的优势在哪?

今天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和1950年前后我们所说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不一样了,那个时候其实有两个概念。一是分配上。全民所有制与集体所有制,因为农村人民公社也是集体所有制,那共产主义是全民所有制,当时是认为这样的初级阶段。二是技术上。我们需要“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要达到当时美国和苏联的发达程度才叫共产主义。但是今天你会发现在技术上,我们的技术越来越发达,因为我们的技术比很多国家都强。

那我觉得这次十八大提出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可能主要是从所有制意义上讲的。举个例子。我们的医保和社保仅仅在最近一两年才进行了全民参保,农村人口和城市人口都有医保和社保。按照50年代的维度,你得把民营企业全部转成国营企业那你才叫社会主义,但是现在有一种新思想,在未来社会里面是混合所有制,什么叫做混合所有制?就是说你这个企业99%的股权是国营企业,1%的股权是民营经济,你都得叫混合所有制,因为你要知道现在的国有企业,我拥有你企业15%的股权,我要求你跟我并表,你跟我并表你的人力资源的管理,你的市场拓展都得向国营企业靠近,后来慢慢这三年都变成国营企业,对市场反应不敏感,它的内容管理特别具有流程和规范化。

那我不许并表是按照混合所有制并表,那什么意思呢?你不要像原来老国营企业那种观念去靠近,你可能把一个敏感性的拓展制度变成了一个迟钝的市场拓展制度,你是99%的民营经济,但是1%的国营经济你也要叫混合所有制。我们原来理解的那种公有制向这种全民所有制过渡,你看混合所有制是不是全民的,我们全民不是全民的公平所有,混合所有制是全民在机会成本均等意义上的所有,你努力、你积极劳动,你就可以有升迁的机会,你努力,你就可能和公有经济一样进入自然垄断行业,这才叫权利。所以我觉得这次的初级阶段恐怕指的是所有制意义上的初级阶段。